心裡打的主意是,哪一個系統的車先來就上車。於是搭上了埼京線的車。或許是返家尖峰已過,車內不算擁擠。看著窗外街景光影隨著一個個的通過車站飛逝,心裡想著為何第五次來到東京才想到埼京線在新宿池袋間全駅通過呢真是有夠遜的我(雖說這不停車直達也只少停三個車站而已……)。
池袋到了。印象中最接近下車位置的出口在當時已經閉鎖,應當是開放時間7:30~21:00的メトロポリタン口吧,好像還多走了一段冤枉路才發現。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下車後感覺人煙稀少,冷冷的燈光照在空曠的月台上,與記憶中的池袋大相逕庭。
出了東口,右轉,不像上次走錯路時怎麼看怎麼陌生,有點熟悉的景色出現了。時近十點,東口的西武百貨與路上其他店家鐵門都已拉下,大批人潮自周圍巷道內湧出,踏著返家的步伐往車站前進,停車場也不時有車輛開出。
一如往昔,麺創房無敵家門口排著小小的隊伍。加入了排隊行列,等候時服務生照例會在外面先發送菜單供客人觀看,快要排到門口時也會先行詢問要點的品項,想來想去最後還是點了ねぎ豚麺,加上半熟玉子。等候時似乎有拿起手機播出那個號碼,雖然接通卻也說不到三句話。應該低於十度的風很冷,心也涼涼的,此時大概也只有熱騰騰的拉麵能溫暖人心了。
終於進入店內,不用再被寒風攻擊。很快有了位子,坐下。服務生送上冰水,雖冷還是呷了幾口。拿濕紙巾擦擦手。排在後面的兩個女生也坐下了。麵很快就送了上來,拿起相機拍照時感覺旁邊的兩位女生看了自己幾眼。管不了那麼多。拍完之後將相機收起,草草禱告完開動。
於是也終於完成了 2005 年夏天第一次吃到這碗麵時心裡就浮現的願望:「若是在寒冷的冬日吃這麼一碗拉麵,該會是多麼幸福的味道啊。」(那個夏天,如花綻放的回憶 -- 第二天 Part 4)
只不過吃到最後卻破天荒的留下一塊肥油沒吃完,即使途中也有加入蒜泥。是因為膩口、或是害怕發胖、還是口味改變了、又或者就是單純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不用顧慮後果吃下肚就對了的少年?不管原因為何,看著碗底那塊肥油,心裡有點感慨。
吃完之後回頭往池袋駅走去。駅前廣場也有些燈飾,於是不顧川流不息的返家行人,拿出相機拍了起來。
拿著相機在行人群中顯得分外顯眼,一些看來已經有些醉意的人大聲喧嘩經過時會感到有點擔心;沒有腳架加上天冷,撐不了太久的。該回旅館了。要從池袋回新橋其實搭地鐵比較快,不過想搭E233系所以先搭湘南新宿ライン回新宿再轉中央線快速到東京最後轉山手線到新橋。在新宿看到485系國鐵色ムーンライトえちご。
搭上E233系時已經懶得拿出相機。晚上十一點的中央線快速上行果然閑散,輕易的找到位子坐下之後便在車內溫暖的空調下打起瞌睡。說起來E233系的乘坐感應當是真的比201系好吧,車內的液晶螢幕也很讚,雖然我還是覺得E233系取消全車橘色塗裝非常可惜……
回到旅館。雖然沒有網路,還是東摸西摸到很晚。打開電視傻傻看著看不太懂的綜藝節目問答,也看了快要一個小時。在 Conrad Tokyo 的第一夜,照例架起相機東拍西拍。
洗澡前拿出愛情不用翻譯的原聲帶,跳轉到我最喜歡的 Girls 與 Just Like Honey,打開浴室的喇叭、關上房間的燈、拉開浴室與房間之間的竹簾百葉窗、躺在浴缸裡看著窗外汐留的燈火、聽著迷離的樂聲,如今回想起來,就像是夢境一般。
房間大到瘋狂的體認其實並不出於看到房間實景時,而是當夜裡臨睡前躺在床上才發現有燈沒有關上、下床到玄關口關燈心裡竟然浮現「怎麼這麼遠」的念頭時。
躺在大到可以滾來滾去的床上,晚安了,金錢的力量;晚安,邁入倒數階段的旅程;晚安,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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